【洋岳】兄弟，走肾吗？ 10
医生AU
妇科圣手洋x泌外神医岳
俩普通小医生的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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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岳明辉这早上醒得挺早，第一个闹钟都没响。
2x2的双人床上仍只有他一个人。
昨天好像饭都没吃几口就趴桌上了，估计也是隔壁那人抱回来睡的。
岳明辉一百万个想不通，李振洋昨天吃错了什么药。
要和好，怎么找也得先跟岳明辉讨个说法，把过去的事揭过了才会和好。
稀里糊涂地过不是李振洋的风格。
要在岳明辉身上泄愤，也不会事后态度这么殷勤。
先甩一顿脸子才是李振洋的脾气。
扯开酸疼的双腿走出房门，看到帅哥已经收拾好瘫在沙发上了。
岳明辉却没法开口问昨晚的缘由。
嗨，脸皮还是薄，何况还扶着腰。
上车的时候李振洋假模假式地递了张名片给岳明辉：
“哥哥，下次有需求还可以来找我哦，价钱合理技巧高，指检技术还是您亲自指点过的呢。”
岳明辉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脑子一热车门都拽不开了。
“哥哥昨天很辛苦，今天我来开车呗，您好好歇着。”
李振洋怕不是往副驾驶座上撒了钉子。
第二个红绿灯的时候岳明辉终于忍不住了。
“洋洋，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白天有，晚上没有。”
“洋洋，晚上想吃什么呀？”
“昨儿晚上吃的就不错。”
……
李振洋话里话外，明挑暗逗。
岳明辉不知道怎么能把话题从这上面扯开。
“洋洋，你觉得我那个小师弟，卜凡怎么样？”
暧昧的火焰瞬间熄灭，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李振洋嘴角的弧度迅速消失。
“挺好的啊。你要那么喜欢你就上呗。”
“不是，是我们手术室的巡回老师想把他介绍给林昕，你知道吧，就打过你主意的器械组那个小护士。”
“哼，怎么的，是舍不得小护士呢还是舍不得你那小师弟呢。”
李振洋单手掌着方向盘，左胳膊搁在车窗上，吐词字句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似的。
“不是，我巴不得小昕早点找着对象呢。王姐天天唠叨，见着个男的就给她介绍。是卜凡不愿意。”
“他当然不愿意了，也不看看他注意力都在谁身上。”
“谁？你认识？！”
原本还纠结于如何澄清的岳明辉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整个人都侧过来，要不是安全带拉着都能扑上去。
“呵，当然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
“对，他说他喜欢那姑娘也姓李，中行的，好像叫……李什么清？”
也是今天点儿背，个个路口都遇上红灯，注意力分散的李振洋差点没看着，猛地一刹车。
“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回换作是李振洋差点扑上了岳明辉。
“李什么清，好像是……李陈清？”
“李诚清。建设路中行的客户经理。”
“对！你还真认识啊。”
“李英超他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要说李振洋和卜凡其实也没仇。
可就对岳明辉过分亲密这一点首先就给他留下了坏印象。
现在这小子又对他堂姑小妹起了歹心。
“好小子，清清也是他能觊觎的？”
李振洋气得猛锤了两下喇叭。吓到了斑马线上的小姑娘。
“那他还老往你身上蹭还老对着我瞪？”
回过劲儿来李振洋杀出来满头问号。
“不是，他哪儿往我身上蹭了，就你来治疗室那天隔着百八十层他听不清才靠近一点。人家也没瞪你，就是眉眼比较英气，老实孩子不大会假笑，看着有点凶而已。”
岳明辉一顿解释给卜凡开脱了大半。
可李振洋怎么就越听越来气呢。
查完房坐在办公室的李振洋越想越纠结。
又不想这小子和清清勾搭上，又想这小子赶紧去谈恋爱别上班下班缠着岳明辉。
怎么着也得征求一下当事人意见吧，这一想，电话就拨出去了。
“哟，李大教授今天怎么有空关心你长辈啦？”
“打个电话看看你还活着没，怕你单身久了一个人死屋里了都没人发现。”
嘴不欠不是李振洋。
“欸你怎么说话呢，我可不差人追好吗？最近就有好几个追我的男孩子，还有医生呢。”
“那有你喜欢的没？”
“哼，关你屁事，反正我很快结婚了，你就请等着交份子钱吧。”
怕是已经勾搭上了。
再多也管不着，还是愁一愁手上的病人吧。
又缠上来了。
“李医生，我们还是想留一个卵巢，左边不是瘤子小一点儿，能不能做个部分切除术之类的，留一点呢？”
家属是个50来岁的男人，态度倒也不算太差，就是讲不太通道理。
“大哥，我们说过很多次了，这是要命的东西。虽然还没有病检结果，但是从片子上看这个肿瘤恶性可能很大，她CA125都几万了，您得为嫂子想想啊。我们术中可以做病检再根据结果考虑手术方式，但我跟您直说，保留可能性不大。”
“你看我们这也一把年纪了，就一个女儿长大了总要嫁出去的，国家好不容易开放个二胎，就还想着生一个试试看呢。唉，要不是为了生孩子也不会查出来她这病。”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不下五次。
家属大概以为医院看病是菜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
命还能要半条的。
时近傍晚，岳明辉例行电话问李振洋几时下班，还未得到回答就被一阵嘈乱打断了对话。
李振洋那边看起来出了些麻烦。
岳明辉拔腿就往2号楼跑。
到时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没给他逞英雄的机会——保安到得总还是比他要快的。
谩骂还在持续。
“你为啥子要跟我婆娘说两边都要切咯？生个娃的事生完再来做手术也不是活不成，多这话作甚。”
李振洋背对着门坐着，也许从背影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岳明辉能看出来他在隐忍，在爆发的边缘。
手掌轻轻落在后背上，感受得到肌肉的紧绷。
“洋洋，怎么了？”
“没事，下班吧。”
咬牙切齿漏出五个字，李振洋推开桌子站起来，走向了休息室。
回去时李振洋仍坚持要开车。
一路上把喇叭拍得震天响，恨不得今天就让它寿终正寝。
岳明辉不敢心疼自己的车，只能心疼心疼李振洋的手。
“洋洋，轻点儿，手拍坏了怎么做手术呢？”
“畜牲。”
李振洋只有那么一个词回答他。
“我问你我做错了吗？31床那个大姐，43了，双侧卵巢都有占位，CA125两万多。他老公还想着要她生个二胎，还让瞒着她。
“我也没多说什么，就问了她一句如果生不了孩子了，但是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她选哪个。
“她有权利知道。”
李振洋一下把憋了半天的话都吐出来了，虽然还是满脸愤懑，肢体的紧张却松懈下来不少。
“洋洋，这种事情在临床上你还会见很多的，尤其你们妇产科。
“我不好说你做得对或错，毕竟帮着家属瞒病人这事儿我们做得真不少。
“病人怎么说呢？”
“她说她想活。女儿的工作找得不错，还想看着女儿找个好男人，生个胖娃娃喊她外婆。”
话说到句尾带上了颤音，金豆豆没兜住叭嗒叭嗒往下掉。
岳明辉知道，李振洋难免会联想到自己母亲，情难自禁。
“我妈，就因为我爸想要个儿子，拼了老命生下我，落下一身毛病。”
车开进小区门口就停下，停在路边熄了火。
岳明辉扯下来两张纸覆在了李振洋脸上，轻柔擦拭。
“医生这行有时候是挺磨灭同情心的，不管心里过不去，管了家属来闹事，闹上法庭都是常事。你共情能力这么强，确实有些遭罪。
“但也不总是这些糟心事儿。把人救回来的时候成就感不也挺强的吗？
“这事儿你和他们家女儿讨论过没有呢？虽然生二胎的事儿女有时不太好插嘴，但他们家女儿也挺大了，说不定能跟他爸说道说道。”
岳明辉搂过李振洋来，轻拍着他的背，尝试性地提出建议。
“还没，她女儿明天才会过来。”
“那就明天再看看？”
李振洋说要选产科的时候岳明辉着实吃了一惊，产科那些家长里短的故事怕是能把李振洋眼泪耗干。
但当时的岳明辉也没经历过太多社会的复杂，想着迎接生命的喜悦，总是能冲淡些麻烦事儿的挫败感。
没料到李振洋今天的痛苦。
-TBC-
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存稿，现写现发，剧情可能都不太经得起琢磨……有空我回头改改。也欢迎大家给我提意见！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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